她们见面的具体原因。尚大人,可审问过陈如意的随行人员了?”
尚如斯道:“之前已经审问过了,都说是不知道荆国长公主什么时候离开了马车,而留在马车里的侍女尔蓉则说不知道荆国长公主为何下了马车,长公主行程,她不敢过问。”
“尔蓉肯定知道。”
尚如斯摇头,道:“我也是这样想的,但尔蓉已经进了宫,在太后宫里,我们无法再次提审她。唉……都怪我,若是嘱咐下面的人多留个心眼,提前限制了尔蓉的行动就好了。”
“算了。”祁渊对宋南枝道:“实在不行,我就去用点手段逼一逼陈如意。”
“别!”宋南枝听得心惊肉跳的,连忙道:“这可是皇上要亲自过问的案子,到时候他看到陈如意身上有伤,你麻烦就大了。”
她转头对尚如斯道:“大人先去公忙吧。”
尚如斯退了出去,宋南枝再转头盯着这扇屏风。
“世子,你说,巫依娜为什么要袭击陈如意呢?袭击就袭击,还站在屏风后面袭击?一般的人不是会站在门口,等她推门进来袭击才合理吗?”
祁渊道:“我也觉得,这桩案子处处透着奇怪。以陈如意这么精明的人,如果巫依娜对她怀有杀意,怎么会独自赴约?那个巫依娜看起来是有些功夫的,怎么会被陈如意轻易反杀?”
宋南枝总觉得有些不对。
“要是能再看看巫依娜的尸体就好了。”
祁渊道:“我带你去。”
此时正是巫国和朝廷关系紧张的时刻,驿馆外面驻守了许多官兵,祁渊将来意通报后,是巫荷出来接待。
面对这位冷酷的世子爷,巫荷还心有戚戚,说:“请世子爷谅解,公主的尸身已经入棺封存,不宜再受打扰。我们等待凶手伏法之后,就要启程,按照习俗,中间不能开棺。”
宋南枝道:“若是为了早日让凶手伏法,都不行吗?”
巫荷眼中染上一丝悲伤,道:“这就是你们朝廷的事了,我的任务,就是让公主安心地去。”
接下来,不管两个人说什么,巫荷都是一脸悲伤地拒绝了。
宋南枝决定再去茶楼的厢房看看。
的确是有京兆府的人把守,茶楼也因此停业了,见到祁渊过来,衙差恭敬放行。
案发屋内,还是维持着原样。
一把染血的匕首,掉在地上,中间架着一扇屏风,桌椅板凳都未曾动过。
宋南枝皱眉,低头仔细看了这把匕首。
她拿出一方手帕,拿起匕首,对着屏风出的破漏戳进去。
合了合。
“世子,你过来。”宋南枝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,道:“你过来把着匕首。”
祁渊抓住匕首。
宋南枝转到屏风的另一边,看到匕首露出来的部分,踉跄着后退了一步。
她感觉自己的胸口被堵住了。
祁渊察觉不对,放下匕首,问:“怎么了?”
宋南枝转过眼,看他,眼里已经溢出了泪水,满是失望委屈。
“世子……杀死巫依娜的凶手,有可能……有可能……不是陈如意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
宋南枝难过得说不出话来。
屏风是细稠制成的,匕首刺进去多少,就会刺出多长的空当,宋南枝再把匕首拿出来,合在上面,对祁渊道:“你看,这匕首,刺进去了多长?”
祁渊以看到,就明白了过来。
匕首刺出来的部分,只有小指长短。
不算巫依娜当时的身子和屏风的距离,只算巫依娜的衣物隔出来的长度,剩下的长度就算完全刺入身体,也不至于当场毙命!
宋南枝低声道:“可能是当时陈如意太过慌乱,匕首刺进去……刺进去了多少,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,只是被陡然之间的变故惊呆了,所以没有顾上仔细查看。”
祁渊也知道,宋南枝没有说错,他微微叹气,拍了拍宋南枝的肩膀,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。
“这样说来,巫依娜可能在和陈如意见面的时候就死了。”
宋南枝喃喃道,她抬头看了一眼屋子,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机关奇巧。
“可是,当时陈如意所说朝她扑过来的巫依娜……是怎么回事呢?”
祁渊道:“你不要非黑即白,巫依娜死前,屋子里是什么情况,谁都不知道。也许巫依娜就是她杀的,只是隔着屏风再补了一刀——谁!”
祁渊说着,立马破开窗户,看到一个人影匆匆从二楼厢房外面跳到了旁边的巷道。
祁渊追出去,那人回头看了一眼,随即跑得更快了。
是尔蓉!
祁渊顿觉不妙。
只是尔蓉轻功绝妙,去往皇宫的方向,祁渊不能再追,只好回头。
回到茶楼外面,看到了满脸焦急的宋南枝。
“是谁?”
“尔蓉,陈如意身边的贴身侍女果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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